?”
薛定恶咬着牙,强行微笑着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三个字:“母鸡丝。”
“噢,那是乌母鸡还是黄母鸡?”
乔九缨孜孜不倦地继续交流,拉近友好关系。
见薛定恶憋得额头青筋鼓胀,她催促道:“薛公子你说句话啊,母鸡在哪买的?”
“……”
“是正经家养的吗?多少钱一只?”
“………”
“买完包宰杀拔毛不?”
“…………”
薛定恶沉默了三秒。
三秒后,他跳起来撸起袖子,彻底爆发。
“都他娘的别拦我!我要打得她满头包!打得她嗷嗷叫!”
忍不了,根本忍不了,这疯婆子太欠揍了。
不打她一顿,简直难消心头之恨。
“三公子,三公子别这样。”
管家过来劝架,被打了满头包,最后嗷嗷叫着被小厮抬了下去。
虽然没打到乔九缨,但也算出了口气。
薛定恶的情绪稳定了不少。
但对着乔九缨这张极其欠揍的脸,这会儿连一抹假笑都扯不出来了。
乔九缨却看着他笑得分外真诚。
“薛三公子,咱们可以继续聊那只母鸡了吗?”
薛定恶绷着脸,拳头捏得咯吱响。
心里不断自我催眠,不听不听王八念经。
可乔九缨的声音,就跟苍蝇一样挥之不去,在他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。
“薛公子,你要实在不喜欢这个话题,那我们也可以商量着重新换一个,比如,这只母鸡是吃什么长大的,几岁下的蛋,又比如,母鸡的产后护理。”
“呵呵。”
薛定恶气笑了。
原来人在被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真的会莫名其妙笑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