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凄厉的叫声响起。

    云槐手筋被挑断。

    两条胳膊软搭搭地垂在身侧,鲜血顺着手腕一滴一滴,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疼得他冷汗直冒、面色惨白。

    “当众行凶,谁给你的狗胆?”

    刘嬷嬷、素香紧紧护在宋谨央身侧,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尚方宝剑上染着血,宋谨央就着云槐的衣物擦了擦血迹,将宝剑插回龙头拐。

    “云槐,当年云家出事,云老爷子便知是你动的手脚。

    他临走前,拜托我盯着你!

    今日,我等你很久了!!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孟老夫人拢在袖中的手蓦然一紧。

    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一切尽都是长公主的谋算。

    云槐疼得呲牙咧嘴,整个人歪倒在地上,出的气比进的气多。

    缓过气来的云绣“腾”地下跪。

    “长公主,云绣得知真相后,一直装疯卖傻。

    吃的是甘脚,喝的是污水,住的是柴房。

    就等着今日,能替老主子清洗身上冤屈。”

    她眸光清亮,连眼泪也闪着光芒。

    “义仆啊!云家得仆如此,甚幸!”

    “云家家风严谨,才能教出这样的义仆!”

    云箭秋上前几步,扶起云绣,恭敬地冲她一揖到底。

    吓得云绣连忙错开一步,一个劲摇头不敢受礼。

    “大爷,使不得,云绣只是下人,当不得您的大礼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上拉住她。

    “使得!!!你是云家的恩人,当得起当家人的礼。”

    云绣避无可避,硬着头皮受了云箭秋的礼。

    如此不易,又如此轻易地还了云家的清白,这是在场所有人没有想到的。

    薛镌的脸色难看至极。

   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深藏了那么多年的一颗棋子,竟然成了对方翻案的证人?!

    他懊恼至极,却又不敢将真实情绪流露脸上。

    冷厉的脸色上,更挤出一抹笑容,那表情要多扭曲有多扭曲。

    “云大哥,恭喜,云家终于沉冤得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