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恩见对方丝毫不通融,心里着急万分。

    长公主说好来接人,却迟迟不见人。

    大爷身份特殊,刚刚回京,不宜把事情闹大。

    他满面急色,“嗵”的一声跪下磕头。

    “官爷,求您高抬贵手,咱们真的只是良民。”

    “既是良民,为何推三阻四,惧怕盘查?”

    云恩一噎,冷汗不断从额角渗出,一时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云家离京时,他还是半大的小子,京里的勾心斗角见得少,一时间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边上的人看到这一幕,纷纷指指点点,说话很不客气。

    “是啊,不过是接受盘查,竟然要下跪求饶,保不齐真是什么逃犯吧!”

    “口口声声是良民的人,往往是恶人!”

    “对头,哪有自诩良民的?这和恶人说自己善良有什么分别?”

    云恩急了,刚刚入京便遇上这事,他整个人都慌了。

    这时,云箭秋缓步下车,来到官爷跟前,恭敬地一揖到底。

    “这位官爷,下人无状,还请见谅。”

    说完,凝着眉沉声道:“官爷不与你计较,还不快快谢恩?”

    云恩回了神,重重地磕了头,顺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云箭秋抱歉地一笑。

    “这位官爷,在下离京十余年,今日刚刚回京,身无长物。

    您若不放心,尽管派人检查马车。”

    拦住马车的正是韩靖。

    他靠父亲韩仕琪,谋了个守门的小头头当。

    靠在后宅练就的逢迎本事,收拢大批手下。

    个个信服他,以他马首是瞻。

    韩靖向着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立刻有几人出列,将马车翻了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连马车正面的底盘都没有放过。

    却,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韩靖蹙着眉,仔细打量云箭秋。

    上天当真眷顾云家人。

    云箭秋早过而立之年,瞧着格外年轻俊朗,全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的气息。

    不过一身粗布衫,却掩不住他通身的风华,果然不同凡响。

    韩靖不敢耽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