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想越生气,没头脑的话冲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这哪是晚晚的错,分明是你们假借母妃的名义,欺凌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。”

    崔琥双眼猩红,胸膛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们就会拿母妃压人!母妃是长公主没错,但她的心中何尝有我们几个儿子?

    她心中只有皇权,只有皇上,只有不知打哪认来的义子!!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全场寂静。

    下一秒,周围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责骂起来。

    “还以为三爷是个好的,原来也烂到根了。难怪长公主不肯原谅他们,若我有这样的不孝子,打死了事。”

    “无耻之徒!明明自己不做人,为了利益抛弃长公主,竟然有脸指责长公主?”

    “难怪皇上谕旨‘永不录用’,若这样失为官,咱们百姓哪还有好日子过?”

    崔琥话刚说出口,便惊觉不对。

    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的水,已然收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面色青一阵白一阵,难看至极。

    还想弥补一番,却不知该如何补救。

    蓦地,打头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,露出长公主威严的面容。

    众人一见,立刻跪下磕头,口中高呼:“长公主金安!”

    “诸位请起,今儿叨扰各位,是我的不是!一事不烦二主,请父老乡亲做个见证:我与崔琥母子缘尽!”

    崔琥如五雷轰顶,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谨央。

    “母妃,为这等小事,你要同我断亲?”

    “小事?”宋谨央冷声开口,“那什么是大事?古人说的好,‘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’?

    你为了权势,连妻妾之礼都不顾,后宅被你搅得一团乱,又何德何能,担得起朝廷大事?”

    “轰”!!!

    又一道惊雷炸响在头顶。

    崔琥失魂落魄地看着宋谨央,惨然一笑。

    “母妃,我是您的儿子!!!您宁愿为外人说话,也不站在儿子一边吗?”

    “外人?”宋谨央反问,“你说的外人是娉婷?还是薛至?还是你的岳母?还是你金屋藏娇的外室?”

    孟晚晚听宋谨央提到自己,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