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求得原谅?”

    崔琅面色一红,梗着脖子怒吼。

    “五哥,你说什么呢?谁逼迫母妃了?”

    崔琛惨然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们的心思,我岂会不知?当初的我同你们一样,仗着母妃对我们的爱,一意孤行消耗她的感情。

    总认为,不论我们做什么,母妃肯定会原谅我们,站在原地等我们。

    却忘记了:人心肉长,一旦受伤就再也补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趁着府门未开,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。

    切莫再惹怒母妃!”

    崔琅跳起来,向外推搡着崔琛。

    “你走,你走!你高贵、你正义,行了吧?你既然不愿认错,就别耽误咱们。”

    崔琛错开一步,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,抚了抚上面的折痕,拿在手上婆娑又婆娑,最终咬了咬牙,从门缝里塞了进去。

    接着起身,最后回头看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们,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“慢着,五弟,你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崔瑜突觉不妙。

    崔琛这段日子深居简出,寻常连院子也不出。

    今日见他,下巴泛着青光,胡子拉碴。

    一身粗布衫、一双厚底布鞋,盘顶的发髻上,别着一根木簪子。

    崔琛自诩画家,从来最注重仪表。

    发簪非和田玉不用,衣衫非蜀锦不穿。

    胡髯养得精致,头发梳得一丝不错。

    今日的他,哪里还有半点贵人样?

    他的心升起强烈不安,起身试图拉住崔琛的手。

    崔琛躲开了他的攀扯。

    “大哥,我还是劝你们早些回去吧!你们这么做,将母妃置于何地?”

    崔瑜嗫嚅地没有说话,眼底涌上复杂之色。

    崔琅心急如焚。

    再次推搡崔琛。

    “滚!!!”

    崔琛没再停留,转头离开。

    阳光洒在他后背,金色的光芒围绕着他,举手投足间,有一种飘然远去的感觉。

    崔瑜大喝一声。

    “五弟,你先回去,晚上咱哥俩好好喝杯酒。”

    崔琛脚步一顿,没有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