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。
他刚一到院里,冰梅就迎了上来,把他拉进了自己屋里。
秦氏侯在廊下,看到这一幕,气得帕子都要绞碎了。
水兰眉目沉沉地劝她。
“世子妃,您去求求夫人吧!夫人平生最恨妾侍。她若知道世子收用了冰梅,一定会为您作主的。”
秦氏惨然一笑。
“你以为母妃不知道吗?”
老宅的下人,个个把她当成活菩萨,恨不能日日供起来。
母妃的消息灵通着呢。
“可是……”
二太太能做出同二爷义绝的事情,可不正是因为有夫人撑腰吗?
二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吃下哑巴亏,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若夫人愿意为世子妃说句话,哪里还有冰梅的事?
水兰还想再劝,秦氏却不想再听。
她一边往屋里走,一边苦笑出声。
“水兰,你还不明白吗?母妃说一不二,咏晴的事,她恼了我,也恼了咏恩。她说从此不再管我们的事,就当真再也不会管了。”
秦氏的眼泪滚落下来。
不知是痛苦,还是后悔!!!
崔瑜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冰梅的身上。
惨叫声响了一夜。
可是,他身子累到虚脱,人却还是清醒的。
他明白:自己上了四皇子当。
他离开时,四皇子终于放下书册,阴恻恻地说了句话。
“世子,上船容易下船难!想清楚,再来见我!”
他累到极致,清醒到极致。
握起拳头重重地捶打着床铺,擂得“咚咚咚”的响。
边上的冰梅却浑然未觉,皱着眉头昏睡,颊边还挂着一行泪。
中宗这几日心情极差。
看谁都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。
贡卷当街被抢,贼人大胆,视京城守卫如无物!!!
事后,一应官员被他好一番痛斥,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。
中宗怎么能不生气?
已知的替考之人被抓,未知的还有多少?
龙榻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