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安慰咏宁,叮嘱她好生休息,便退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出西厢,冯氏立刻发了难。

    “五嫂,你自己爱受伤不受伤,非得拖拖拉拉不果断,害得咏宁险些破了相。

    你看看二嫂,多果断。

    这种臭男人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?”

    冯氏撇撇嘴。

    这就是文官与武官的不同。

    平日里五嫂看着挺智慧,可真有了事,却黏黏乎乎,不如武将出身的二嫂果断。

    云氏如今也后悔得不行。

    自己怎么受委屈都无所谓,但咏宁是自己的心头宝,她对咏宁的爱,甚至超过了三个儿子。

    咏宁受了伤,就像剜她的心头肉。

    她咬着牙没说话。

    顾氏悄悄拉了拉冯氏的衣袖,让她别再说了。

    冯氏却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“五嫂,娘是最开明的,她绝计是站在‘理’这一边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说得李氏、顾氏、娉婷拼命点头。

    宋谨央叹了口气,正想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突然,外面冲进来一个小厮,急得语无伦次,舌头都险些打结。

    “……五太……太,太太,出大事了,他们……他们……拿着刀,刀,刀,刀,要……银子……”

    冯氏眉头皱起。

    “什么乱七八糟的?谁?什么银子?什么刀?”

    小厮冲进院,见到满院的人,尤其在见到宋谨央后,吓得浑身一抖,“砰”的一声跪倒。

    “夫人,夫人,有人在外面拿着刀要银子,说五爷欠了他们银子。”

    许是被宋谨央一震,有了底气,说话都顺溜了。

    “走,看看去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外行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,好多下人惊喜地迎上来,纷纷行屈膝礼。

    “夫人,安好!”

    有的甚至激动地当场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宋谨央一路往前,一路微笑地招呼。

    一时间,一传十,十传百,所有老宅下人,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