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。
从小门进入老宅,温度瞬间低了不少。
明明春暖花开,却格外阴森。
宋谨央没让几个孙女过来。
后来,她无数次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庆幸。
五房搬来晚,只能缩在一个逼仄的角落。
向阳的三间上房,都被崔琛占了。
西厢住着咏宁,东厢住着云氏。
好在儿子们大了,住到了前院。
宋谨央火急火燎地入了西厢。
云氏坐在床边默默垂泪。
咏宁额头绑着纱布,斜靠在床头, 人蔫蔫的,脸色白得像纸。
“云氏!!!这么大的事,你打算瞒到几时?”
宋谨央拦着下人不让禀报,径直闯入屋子。
云氏一惊,慌忙起身,疾步迎了过来。
“母妃,您,怎么来了?”
云氏声音越说越低,宋谨央怒其不争。
“若非我今日舀人喝茶,你是不是还打算瞒下去?”
云氏嘴唇抖了抖,眼眶更红了。
“祖母,您别怪母亲,是咏宁不让她禀报您的。”
咏宁的声音有气无力的,宋谨央心疼极了。
她走到床边坐在云氏刚刚的位置上,拉着咏宁的手,目光沉沉地落在额角的纱布上。
“大夫怎么说?”
云氏伤心至极。
“大夫说,可能会留疤。”
都是她的错,平白连累孩子遭罪。
“你请的是哪位太医?”
久久等不到回应,宋谨央猛地转过头来,目光凝在她脸上。
云氏重重地绞着帕子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。
“是慈济堂的大夫,不是太医!”
宋谨央伸手取下腰牌,递给素馨。
“拿我的腰牌去请太医!另外,去上书房,问皇上要一瓶凝肌膏!”
云氏惊呼:“母妃,这,这……使不得!”
宋谨央瞪她一眼。
“咏宁还小,若当真留了疤,你就不心疼?”
云氏瞬间闭了嘴。
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