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就是李先生借去的贡卷。

    “夫人,幸不辱命!贡卷终于完璧归赵!”

    宋谨央真诚地道谢。

    这一招瞒天过海,能使得天衣无缝,还真的要谢谢阮氏姐妹。

    先有忠义侯,假意不经意地路过小院,突发感慨,进去闲逛一番。

    实则宋黎早就告诉他,李先生可能放置贡卷的地方。

    所以他一找就找到,丝毫不耽误时间。

    拿到东西后,他直接将贡卷对折,塞入鹿皮靴中。

    正好借着雨天,走得极慢也无人怀疑。

    后有小阮氏,去忠义侯府探望崔珏,带去衣衫和吃食。

    离开时,下人假扮崔珏,把她带去的包袱扔出来。

    但包袱里的东西早就替换了。

    掉出来沾了灰的糕点,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。

    贡卷掩在衣衫下,被顺利地带出了忠义侯府。

    小阮氏平白受了气,直接坐着轿子去找大阮氏哭诉。

    顺顺当当地把东西到了大阮氏手中。

    大阮氏又正好是全福太太,名正言顺地将东西带进府来。

    大阮氏连连摆手。

    “哪当得夫人的谢?您救了小阮氏,便是救了我。您帮了闵氏,便是帮了我。日后您但凡有吩咐,我定然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凑近宋谨央耳边,将打开玉牌的方法告诉了她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妹妹说,那块玉牌本是白淑宜所有,据说能定魂。

    后来,可能是白逐浪见她彻底疯癫,便将玉牌还了回去。”

    见大事已了,她便告辞而出。

    宋谨央也不留她。

    既然小心谨慎,那便处处要当心。

    等人出了门,刘嬷嬷不解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夫人,何须如此小心?”

    “阿留啊!京中的细作已除,剩下的敌人,在咱们内部,更须小心提防!”

    说罢,目光不经意地往院子里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刘嬷嬷瞬间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宋谨央默默摊开手掌,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张纸。

    刘嬷嬷眸光倏然一缩。

    “这,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