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全凭你作主。”

    她盈盈一拜。

    目光灼灼地看向宋谨央。

    “祖母,北疆是您的家乡,孙女儿也想去看看更白的雪、更快的马,经历更粗犷的人生。

    孙女,愿嫁!”

    她知道,张秀才的事尘埃落定,靠的是祖母和小叔。

    是祖母保住了她的名声。

    可,女子难为。

    再怎么样,她的庚帖总是泄了出去。

    这在权贵之家看来,便是莫大的瑕疵。

    她为何要勉强在京城,接受旁人意味不明的审视?

    为什么放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要,非得蜷缩在京城一角,枯坐于四方天中?

    她要去北疆。

    她也要像祖母一般,坚毅、宽厚、智慧,却果断刚强。

    一锤定音!

    亲事定在来年,为了避免大雪封山,耽误婚期。

    末夏一过,她,便要启程远行了。

    赶在冬日之前,抵达北疆。

    秦氏大惊,深受刺激,一把拉住咏晴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不,不,咏晴,你别走,娘给你寻门亲事,包你满意!你留在京城!”

    秦氏低低地哭泣起来。

    “咏晴,求你,娘只有你们几个了!你别抛下娘!”

    语气里满是祈求之意。

    咏晴挣脱出她的手掌。

    母亲的掌心出了汗,湿湿的黏腻感,叫她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母亲,您还是操心咏恩的亲事吧。我的事,就不劳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秦氏不知道怎么离开的镇国夫人府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心绞痛了起来,她才真正后悔。

    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了娘家的挑唆,觉得张秀才是个读书人,并不会委屈咏晴。

    觉得咏芳嫁得读书人,咏晴也嫁得!

    她苦笑着闭眼,泪水纷乱地跌落衣襟。

    她错了!

    自己当真是愚不可及啊!

    亲手将女儿推远!

    她睁开眼,抹去泪,吩咐人抬来软轿,赶着去了咏芳的卫府。

    府门外,卫毅还不断叩着门。

    “娘子,您就原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