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沉思了半晌,突然灵光闪现,与宋黎异口同声道:“小院”。

    事情有了眉目,宋谨央心情松快许多。

    可是怎么去小院,谁去小院,却成了难事。

    正在风口浪尖上,不论是宋黎还是自己,都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。

    这时,门上禀报。

    “夫人,忠义侯求见!”

    母子俩对视一眼,眸光瞬间亮起:“崔琏”。

    崔琏带着丰厚的礼物上门道谢。

    同时有件事想听听宋谨央的意见。

    “叔母,崔七……二弟回来了,该如何安置他?”

    西利尔只把崔珏当玩物,如今离开大乾,哪里还会带着他?

    崔珏总是忠义侯的嗣子,无论从伦理还是从道义来讲,自己都该接收他。

    “侄儿想,既然皇上赐了‘忠义’之名,总得做忠义之事,给他留了小院,平淡度日还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按你的想法办!”

    见宋谨央同意了,崔琏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知道叔母与崔珏的过往,若叔母还没消气,自己倒不好留人了。

    几人又说了番话,这才告辞退下。

    送走崔琏和宋黎,宋谨央叫来素馨。

    沉声吩咐她:“准备好,深夜入宫,让冯远来接应我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宋谨央望着天边的晚霞,只等夜幕降临。

    常禄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顺天府。

    这个甄容一点情面不讲。

    三番四次审问,把他当成疑犯。

    自己好几次险些崩不住,好在终于化险为夷。

    连着一日夜神经紧绷,一上轿子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轿子“嗵”的一声停下,他迷糊地叮嘱长随。

    “常添,到府里了?派人去和老太太说一声,免得她担忧。”

    “常大人放心,早有人去府上禀报了。”

    尖利刻板的声音响起,惊得他弹跳赶来,头一不小心碰到轿顶,疼得他发出“嘶”叫声。

    轿帘不知何时被人掀起,冯远正站在轿外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常大人,请吧!”

    常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