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。

    郎中脸色尤其不好看。

    自己是仪制清吏司的最高长官,宋黎不过一个九品吏目,还是皇上恩赏的。

    他最看不起这种恩荫的子弟。

    当下冷哼一声,不阴不阳地讥讽。

    “宋吏目,说话最好托一托下巴。说大话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宋吏目,你才来几日?咱们经年的老人了,都不敢说熟悉哪一年的贡卷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有上进心是好事,说谎话就没必要了。”

    三人你一言我一语,把宋黎讥讽地体无完肤。

    杨秀眸中的光芒渐渐熄灭。

    郎中三人的话,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微弱的希望。

    是他心急了,才来没多久的宋黎怎么可能熟悉某一年的贡卷。

    连他这个老人,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,宋黎怎么可能做到?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挥挥手,想让宋黎出去。

    他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,明白宋黎想出头的心思,能够理解他,不会怪他。

    宋称知道他们不信自己。

    他上前一步,冲杨秀一揖到底。

    “大人,下官的确熟悉德平三十四年的卷宗,那年考题为何、何人参考、何人督考,下官全有记录。”

    杨秀激动地站了起来:“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