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几场胜仗,获得了不错的名声,成了先锋营的主力。

    不知是刻意打压,还是忌惮皇上的口谕,父亲薛将军始终只用他,而不提拔他。

    他知道崔琥心里窝着火,原本想劝他几句。

    岂料到南岭,竟发现他收了三房小妾。

    “舅兄,你放心,娉婷永远是我的妻,我待她之心,你还不明白吗?”

    崔琥见他到来,立刻宴请他。

    席上,酒喝得高了,大着舌头说道。

    “她们几个都是地方官孝敬来的,不收不好,毕竟军民一条心,才能更好地为皇上尽忠。”

    薛至脸色铁青,握着酒杯的手越收越紧。

    崔琥还一无所觉,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。

    “我这么做,也是为娉婷着想。太医说她再也不能生养了,可膝下没有儿子,日后替她摔盆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日后她们几个但凡有了儿子,便记在娉婷名下,她也能有所依靠。”

    薛至指节发白,“砰”的一声响,酒杯竟被他捏碎了,酒潵了一身。

    “来人,连伺候人也不会,要你们何用?”

    门推开,进来一个怯生生的身影。

    柔柔弱弱的,右眼角藏着一枚泪痣,见人三分笑,端的是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“快,替舅兄重新拿个酒杯。”

    来人婀娜地走近,盈盈一拜,拿走碎片,擦了擦桌面,递上一只新的酒杯,下一步,竟伸手想替薛至擦衣襟上的酒渍。

    薛至不耐地推开她。

    她“呀”的一声,向后倒去,当即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爷,对不起,是妾莽撞了,妾只是见您衣襟脏了,想替您擦一擦。”

    女人哭得委屈,薛至满脸诧异。

    他推她的力气极小,哪至于就跌倒了?

    崔琥面色不太好看,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人扶起来。

    “晚晚,你怎的如此不小心,还不快同薛大人道歉!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道歉,眼里全是心疼。

    晚晚伏在他胸口,一抽一抽地哭泣,白玉般的柔夷,紧紧攀扯着他的衣襟。

    崔琥面上不耐烦,手会轻柔地拍着她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