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对……找过您两次了。第一次，您说要查一下项目状况。第二次，您说正在走上报流程。这已经过去好多天了，工人们都催我了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秦笑山。”
“老秦，你那个项目一共是多少钱？”
“36万。”
韩振强抽出湿巾擦着脸，说：“你说的这个事，我已经上报集团了。但是，得走流程，别着急。”
韩振强心说，36万的项目，你也不表示表示？
全靠一张嘴吗？
这年头，没好处谁给你办事？
秦笑山有些难为情地说：“韩总，款项大概什么时候能批下来？”
“这个说不准，得看集团财务的审批进度。”
“您能催一催吗？工人在外面干活不容易……”
“工人不容易？呵呵，我就容易吗？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没什么意思，我就是想问问款项……”
“行了！等着吧！”
“可是，韩总，之前结账都很痛快的。只要干完活，验收合格后就会结清的。”
“怎么着？你是说，我故意刁难你？”韩振强将湿巾扔到垃圾桶，并用力踢了踢。
秦笑山看出韩振强在生气，但是，工钱还得要。
他可以不着急，但是，下面的工人呢？
工人们早上五点就开始下手干活，一直干到晚上七点左右，这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。
秦笑山不由挤出一个笑脸，解释道：“韩总别生气，我这人不会说话……”
“不会说话就别说！我还有事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这个……韩总……我已经来了第三趟了，你至少给我一个准信，大概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秦笑山！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？有本事去集团要，别他妈来烦我。”
“韩总，你这是什么话？我们给你干的活，就得是你给钱。”
“第二期是给我干的。第一期跟我有关系吗？那是李高山跟你们签的合同，你他妈跟李高山要钱去。”
“韩总，你们都是一个集团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