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居然就这么疯了。
听说新娶的媳妇跟人跑了,李家为了筹钱给他治病,把县城的宅子卖掉,又搬回长桥村去住,谁知李兴邦整日听着族人的冷嘲热讽,不仅病没好,反而疯得更加严重。
谢沧渊和喻今朝听完只唏嘘了一声,并不做任何评价。
除了张兆,谢沧渊还要招待一人。
尤盛卓。
三年前因为不愿当驸马,他不惜弃考逃离京城,三年后,他再次意气风发地回来了。
二月的春闱,尤盛卓几乎没有对手,直取会元之位,张兆也轻松高中,取中前十。
四月殿试,哪怕他并非陛下最喜爱的寒门学子,依然凭借出众的才学,被陛下钦点为状元,入翰林院与谢沧渊成为同僚。
而张兆也中得进士及第,原先因着谢沧渊的关系,他虽然进不了翰林院,却能轻松在京城谋个官职,当上让人羡慕的京官。
思考几日后,他还是决定外放。
京城虽好,外放为地方官却是更加锻炼人,谢沧渊得知他的决定后,并不阻止,只去打点了关系,托吏部给张兆安排个好去处。
临行这一日,谢沧渊和喻今朝把他送到城门口,他要先回张家村去探亲,接着带上家人前往任地。
看着马车走远,转身回城时,喻今朝难免有些失落。
“这一别,可能就是永别。”
谢沧渊牵着她的手,两人在长街上走着,良久才在她耳边说: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,年年,我只要永远和你在一起,就足够了。”
喻今朝用力回握他,心头淌过暖流,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“谢沧渊,我也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