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敬云早已安排了出行的所有事宜,瞧见喻今朝火急火燎跑过来,她连忙把人叫住:“不急,姑姑都准备好了。”
喻今朝脸蛋有些红:“姑姑,对不起,我睡过头了。”
谢敬云揶揄道:“无事,你们夫妻将要分开许久,昨夜仔细说点贴心话,误了睡觉时辰,也是应该的。”
喻今朝臊得一张脸通红,心里暗骂谢沧渊,嘴上对谢敬云道:“姑姑,我、我去用早膳了。”
说罢,她一溜烟跑了,留下谢敬云捂着嘴偷笑。
谢沧渊告了半天假,给一行人送行。
喻庭樾已经在城门口等着,西竹的棺木换成了上好的柏木,并且是二人合葬棺。
镇国公府还请了得道高僧,一路替西竹诵经祈福,直至他抵达长桥村,与庄金花合葬。
谢家只有喻今朝和谢平回乡,其他人都留在京城。
临行前,谢奶奶揪着谢平,叮嘱他路上要照顾好文研书,也要在文砚修这个未来大舅哥面前好好表现。
谢沧渊则揪着喻今朝叮嘱。
“天气还没有很暖和,你路上注意保暖,你睡觉中喜欢踢被子,我不在没法给你盖,你让芳草注意些。”
“还有,管住嘴,别见到什么稀奇的就往嘴里塞,小心肠胃炎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“够了!”喻今朝扁起嘴巴:“我又不是去多久,最多两个月就回来了。”
谢沧渊小声嘀咕:“两个月还不久啊。”
那头,镇国公府的车队已经准备就绪,护卫长看着时辰不早,已经在催促。
喻今朝飞快地在谢沧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我走了,你在家等我回来,不许去喝花酒。”
谢沧渊更郁闷了:“我什么时候喝过花酒了,你休想污蔑我。”
喻今朝放肆地笑了笑,一骨碌爬上马车,又从车窗上探出脑袋。
“我们出发了,你们放心,别记挂我们。”
她一直探头回头看,直到彻底看不见。
镇国公府财大气粗,早早就包下一艘船,有文砚修和文研书这两个疾医在,一行人在船上并未有太多不适,很快就抵达了凌州府。
杜老板亲自到码头接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