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。
殇医学院的人也哭了起来。
好脸面的用衣袖或帕子捂着,低声啜泣,脸皮厚的,比如五个纨绔,已经抱成一团嚎啕大哭。
天色大亮,连续下了几天的雪停了,太阳藏在云层里,隐约露出一些阳光,似乎也来给大伙儿送行了。
一名老者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上前,他的身后,两个汉子抱着一卷巨大的布条。
“殇医学院的诸位对我们的恩情,我们无以为报,只能赶制了这面旗子。”
身后两个汉子把布条扬开。
绸缎庄早已被异族扫荡过,一匹布都不剩,这面巨大的旗子是每家每户腾出一些布料,妇女们连夜缝起来。
五颜六色的旗面上,绣着四个大字:「在世华佗」
老者忍着哽咽道:“请你们,一定要收下这面旗子。”
大伙儿哭得稀里哗啦,谢平和文砚修上前,从汉子手中接过这面旗子。
文砚修握住老者的手,认真道:“北楚镇与殇医学院的情谊,永远都在。”
时候不等人,真的到了要走的时候,大家上马车的上马车,骑马的骑马,跟随大军出发。
几个纨绔都骑着马,频频扭头往回看。
百姓还站在原地没有散去,宁璋没忍住,冲着身后喊:“你们等着,小爷总有一日会回来的。”
喊完后大约觉得太过匪气,他有补充了一句:“小爷会回来看望你们的。”
其他四人也纷纷喊话。
而后,顺着风声,他们也听到了百姓们的喊话。
“等我长大了,一定要去京城,我要去殇医学院,和你们一样,当一名殇医。”
“将来我的孩子长大,我也送他去学医术,当大夫!”
过了许久,终于连城门的影子都瞧不见了。
喻今朝抱着旗子,眼角还含着泪,脸蛋也还在泛红,她臊得慌。
“什么在世华佗,我就是个半吊子。”
她把旗子折起来,不敢看上面的字。
谢沧渊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这么样子不像我认识的喻今朝。”
“什么?”喻今朝一下没反应过来。
谢沧渊调侃道:“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