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的肩膀。
“虽说仵作让人看不起,但只有这个办法,能够让你光明正大接触人体解剖。”
谢平眼睛雪亮:“十七哥,我明白的,我从来不觉得仵作不好,相反,正如你所说,他们能够替枉死之人伸张正义,是该让大家尊重的人。”
谢平看着自己的双手,他已经迫不及待跟着方仵作学习了。
马车到了修竹巷,谢平下车,他今后要住在这里,方便去衙门。
谢沧渊最后叮嘱他几句,这才返回长桥村。
安顿好谢平以后,没几天就到了谢沧渊和喻今朝出发的日子。
长桥村老老少少都到村头相送。
谢奶奶握住谢沧渊的手,仔细叮嘱,这些话她说了不知道多少遍,还是一遍遍地说。
谢沧渊一点不见烦躁,耐心回答。
等时辰不早了,一行人终于上了马车,同行的还有谢敬云,她要回到凌州府打理生意。
谢奶奶和谢仪景谢穗安三人留在长桥村。
若是谢沧渊此番春闱高中,留在京城,或者外放做官,一家是势必要跟着一起。
这半年多的时间,可能是谢奶奶留在长桥村,最后的日子。
谢沧渊坐在马车上,从窗户探出头来,朝身后的人大喊。
“大家快回家去吧,不用送了,沧渊一定不负大家的期待。”
离别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抵达凌州府,站在码头上看着大船,喻今朝兴奋起来。
“这船坐起来舒不舒服,晚上睡觉是不是摇摇晃晃的,能睡着吗,听说船上没有蔬菜吃,幸好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……”
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往外蹦,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。
上船以后,她立即跑到甲板上,对岸边的谢敬云招手。
铛——
一阵巨大的敲锣声后,大船离岸。
谢沧渊站在喻今朝身边,突然说了一句:“我们终于要去京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