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山道，“随便，别写成圣人就行，这世界上就没有圣人，愣装，那就太假了。
我陈常山也承受不起。”
丁雨薇沉默片刻，明白了。
陈常山出了屋，轻轻关上门，回到卧室，陈常山走到窗前，看着窗外稀疏的灯火，默默点了一支烟。
丁雨薇加班到天明才把材料写完，陈常山为丁雨薇做了早餐，丁雨薇打着哈欠进了餐厅，“常山，辛苦你了，一早起来为我做早餐。”
陈常山笑道，“每天都是你起来做早餐，昨晚你辛苦了一晚上，我偶尔做一次早餐，不辛苦了。
材料写完了吗？”
丁雨薇笑应，“写完了。”
丁雨薇果然是宣传部的头号笔杆子，这么重要的材料一晚上就搞定。
陈常山没有再问，把粥放到丁雨薇面前，“那就吃饭吧。”
丁雨薇看看陈常山，“你不问问我材料内容写得怎么样？”
陈常山摇摇头，“不问，内容把关是你们宣传口的事，不是我的事。
我只负责做我该做的。
今天我要和夏书记陪万悦考察团去市里，快了今天就回来，晚了，也许要在市里待一两天。
你照顾好自己，照顾好家，下班就回家，哪也不要去，如果有陌生人敲门，你千万不要开门。
我在市里第一时间回不了，你就给孙书记打电话。
如果我今晚不回来，你就把妈也接过住，在一起有个照应。”
陈常山尽量语气平缓。
丁雨薇却听出了别的意味，“常山，你陪夏书记去市里，这是好事，可你后边的话却让我听得不踏实。
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？”
丁雨薇一把抓住陈常山的手，陈常山笑道，“什么事都没有，我只是叮咛你几句。
你按我说的做就行。”
陈常山拍拍丁雨薇的手背。
丁雨薇咬咬嘴唇，“其实昨天你和我说完那些话，我就知道能把万悦城引入田海，绝不像孙书记说得那么简单，只有好的一面，背后肯定有一番争斗。
最起码我爸妈离婚就和万悦城的争斗有关。
这肯定是不能写入材料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