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看眼,又轻轻放下,看向丁长远,“老丁,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
    丁长远沉默片刻,“孙书记,你今天是代表。”

    孙元茂接过话,“代表雨薇的叔,可以吗?咱们是多年的老交情,雨薇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她和常山的婚事也是我一手撮合成的。

    我和你一样,希望他们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噹噹!

    孙元茂轻敲两下桌子。

    丁长远点点头,“孙书记,你这话我信,当初我同意雨薇和常山在一起,也是因为这份婚事是你撮合的。

    我信你,当时才不在乎陈常山一无所有。”

    孙元茂再次打断他的话,“老丁,话不能这么说,当时论物质条件,陈常山确实差点,没车没房。

    可论自身条件,陈常山当时并不差,当时他已经是全县最年轻的科级干部,前途无限。

    今天我不怕说得罪你的话,当时你老丁确实没在乎陈常山的物质条件,那是因为你看重了陈常山的前途无限。

    我记得雨薇和常山的婚宴上,你见谁都说你选女婿的眼光准,不就是这个原因吗。

    你老丁确实是个老实人,但还没到无欲无求的境界,你肚里还藏着一颗虚荣心。

    女婿是全县最年轻的乡长,后来又当了书记,副县长,正好满足了你这颗虚荣心。

    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
    孙元茂指指丁长远。

    孙元茂的话一针见血,直接戳破了孙元茂老实的表面,而这话也只有孙元茂能说出来。

    丁长远顿如泄气的皮球,蔫了,良久才讷讷道,“孙书记,你说得对,我当初同意雨薇和常山在一起,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。

    可谁没有虚荣心?

    你没有吗?

    你们一步步往上走,不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吗?

    我自己没本事,干了一辈子没干出名堂,家里家外都矮人一截,我不希望我女儿和我一样,我让她找一个有本事的女婿,她一辈子能硬气站在人前,我脸上也有光。

    这没错吧?”

    孙元茂点点头,“没错,这两条,这几年你都得到了,你还闹什么。”

    孙元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