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人。
正如他所说,柳白有党,乃是臣党!
他希望朝堂的臣子,不会因为利益而对他柳白怒目相向,而是因为国事上面,他当真是有考虑不周的地方,这些人会站出来。
这个天下,哪有金汤一般的河堤,哪有永远伫立的山峰?柳白想要的,是相对稳固!
郦食其沉默,就这么看着柳白。
让他亲手同意这么一件会断送柳白日后源源不断政治延续的事情,他真的有些下不去这个狠心。
“怎么,舍不得?”
而就在此时,柳白一句如同玩笑话的询问,反倒是将气氛缓解了不少。
郦食其抬眸,看着柳白。
那眼神之中,明明是轻松写意,明明是年轻人独掌天下大权之后的意气风发,明明是少年踌躇得志欲与天公比高的雄心壮志。
但郦食其,却是看到了疲惫。
是的,他感受到了,这位柳相的心中,满是疲惫。
他不知道,柳白为什么可以为了心中的理想奋斗到这种程度,做这么多的事情,经历这么多的痛苦,若是寻常人,别说是如同现在,雄心勃勃得去谋划一切了,只要能够撑住不崩溃,都是一等一的铁骨头,硬汉子!
可是柳白他还在前行。
“柳相所言,郦食其不敢怠慢。”
良久,郦食其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