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自己的爷爷,会让自己今日做了这么不应该的事情。
在他看来,武安君,乃是大秦的精神标榜,是他们这些武夫发自内心,即便是不追随,也不应该阻拦的存在。
可自己的爷爷,让自己带兵,在刑场之上围剿。
这件事,他看不懂。
“砰!”
石锁放下,王翦那脱去袍服的身体,已然大汗淋漓。
有些呆愣得看了看自己的手,而后又看看自己身前那斑驳的伤疤,自嘲一笑:“真被老狐狸说对了。当真是老了。”
谁都不知道,这位武成侯的冲阵武力,全盛时期,比之自己的儿子通武侯王贲,有过之而无不及!
只是,他在年少之时,见过那一袭身穿素雅衣服,举着兵书的丑陋杀神,明白了将帅之别罢了。
“想要问什么?”
“老夫还有一刻钟的时间。”
王翦淡淡开口,也没有拿起那一块放在外面卖,足够卖出十个大钱的珍贵锦帕擦拭身体,反倒是有些畅快得拿起酒坛,大口喝了一口酒。
用尽气力,畅快饮酒,多少年没有过了的好事儿了。
王离上前,连忙拿着锦帕,帮王翦擦了一下嘴边的酒渍,而后开口道:“爷爷,孙儿不明白。”
“为何您要这么做?”
‘这么做’,这三个字,包含了一切。
王翦看了一眼王离,眼眸之中竟是有些许失望。
离儿,终究不如曦儿。
如果是曦儿,在得到了这么多讯息,在刑场上看到柳白拿起虎符的一刹那,就应该猜到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