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言论如今已经将幸捧上了天,而将柳公您和王老将军贬低,这势必就会产生一种极为难看的结果。”
说到这里,陈平微微一顿,叹了一口气:“观幸此人此番在朝堂之上的言论,当是胆气刚烈,至阳至刚之人,乃是一柄外表平平无奇的利剑。”
“可是这一柄剑,伤害的并非只有敌人,还有自身。”
“撞柱死谏不成,幸定然会寻求机会,自尽进言。”
“而到了那时候柳公您便成了奸相!”
说完这些,陈平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。
自家柳公是木秀于林,那些庸俗的风,自然想要摧毁。
有了幸这么好的一枚棋子,一柄利剑,他们自然不会顾及幸的生命,用以攻讦柳白。
“问题的关键在于太子。”
萧何沉声道:“若太子所行乃是善事,幸所为,不过是一时看不清,但天下人都会敬佩他的气节,对于柳公您也是多有赞扬。”0
“可若太子这修建阿房宫,只是为了个人享乐,那么柳公您就成了太子身边的谄媚之臣,而幸则是成了我大秦的比干。”
“柳公,您入东宫,可有收获?”
不愧是萧何,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质。
名声到了最后,都会沉下来。
而沉下来,只会是因为最后结果的好坏来进行判定。
太子的所作所为,极为重要。
柳白面色沉敛,而后缓缓摇了摇头:“算不上收获,但至少知道太子并非在胡作非为。”
“而且”
柳白看了一眼萧何:“太子已经诏令,本相染疾,在府休沐三日养病。”
此话一出,萧何竟是有短暂失神。
柳公休沐三日?
到底是在府中养病,还是太子在厌恶?
萧何深吸一口气,看向柳白。
只见自家柳公,神情依旧。
这一下子,厅堂之内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“太子殿下这是在保护。”
陈平忽然开口:“太子所想,可能是柳公的名声,抑或是更多的图谋。”
“但无论如何,在此刻,朝堂之上出了一个幸这样的人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