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将张苍驱逐。
否则这一场殿试,这个张苍到底会取得怎样的成绩,他文丘压根儿无法预料!
文丘深吸一口气,看向柳白,心中想着即便是此番将柳白得罪到死,也要给文渊争一个更大的机会了!
而就在此时,
“说下去。”
高台之上,始皇陛下淡淡开口。
高台之上的始皇陛下都开口了,自然也就是代表着默认了张苍得‘东拉西扯’。
对于如今的廷尉府知事文丘来说,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巴掌,谈不上什么脸面生疼,至少也说明文丘在朝堂之上,当真算不上有什么太大话语权,至少
在面对柳白的反对之时,文丘的话语,显得苍白无力。
文渊拳头微微捏紧,第一次当真体会到了叔父的艰难处境,也是明白了为何叔父在这种情况下,仍旧要执意得罪柳白,去谋划这么大的一场棋局。
当然,这文家叔侄的心中所想,对于此刻的朝堂之上没有任何改变。
张苍缓缓抬眸。
一张黢黑的少年脸庞之上,是那一双有着‘坚毅’斗志的双眼:“学生之母丧,母家怪罪,驱学生入村野,是为小仓村。”
“小姨愍学生孤弱,躬亲抚养。”
“学生少多疾病,九岁不得行,孤苦伶仃,至于成立,既无伯叔,终鲜兄弟。门衰祚薄,难有人息。”
“小姨念学生成才,却娇憨之色,为富户浆洗,承纺织劳工,妇入田亩。”
“逮奉科考,沐浴清化,学生得以入麒麟殿内殿试,学生不敢忘,只心中念好,后不敢废离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