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丘不敢想了,因为想一想,就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发冷,他仿佛看到了锦衣卫昭狱在跟自己招手。
听说那个武力逆天,让满朝武将都眼馋的武夫龙且,甚至还有恶趣味,在犯人进入昭狱之时,锦衣卫还会说一声‘欢迎光临’
“陛下到!”
顿若的宣号声起,百官尽皆肃穆。
始皇陛下自屏风迈步而出,缓步走向高座。
太子嬴彻抬眼,眼神复杂无比!
父皇马上就要东巡了嘛?自己当真能如同父皇一般,将朝堂的政事都处置得如此妥帖嘛?
这一刻,他仿佛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权力,产生了一丝迷茫。
因为当柳师说想要放权给他之后,他感受到了权力背后的东西。
责任!
就像是一个孩子,马上要得到心心念念的喜欢的玩具之时,又会忍不住缩一下手。
高台之上,始皇陛下目光流转,当落在自己这个储君儿子的身上之时,略微停顿。
让储君监国,这是这位千古一帝很久以前就决定的事情。
儿子离开父亲的庇护,到底能做到怎样的程度,才能决定这个家,到底会不会在父亲离去之后,依旧矗立。
“今日有何要事?”
始皇陛下淡淡开口。
朝堂群臣皆是眼帘一垂,默默等待好戏。
而文丘则是心被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他也不知道柳相到底是放过了他,还是要今日在朝堂之上发难!
这一种忐忑,昨晚是没有的,因为他知道他被柳相真正戏耍了,喝了马尿。
既然柳白标榜自己‘丞相肚里能撑船’,罚了就不会再罚了。
可今日一看,他感觉自己还是有些高估了柳白的度量。
“启禀陛下,臣有要事奏。”
柳白缓缓起身,仅仅一句话,就让文丘的面色发红。
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不能呼吸了。
当紧张真的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,真的是会有窒息的感觉的。
“讲。”
始皇陛下目光停留柳白身上。
柳白缓缓抬眸,面容之上浮现些许微笑:“启禀陛下,南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