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,很结实,就如同大秦一般。
而这大梁,却不是他柳白,而是千千万万的老秦人。
不知为何,柳白忽然想起一首歌,竟是在灵堂之中轻声吟唱:“黑云压城白草舞北风,”
“咸阳姑娘心系远征人。”
“战鼓声声 铁马破关门,”
“待君归来 一世一双人。”
分明是女子唱给情郎的歌曲,在柳白的嗓音之中,竟是多了几分出征之前的悲壮。
柳白看向灵牌,轻声道:“爹,现在的大秦,不再是征战廖少归了。”
说罢,柳白转身,将灵堂大门重新打开,迈步而出!
三日守灵,分明不满十日之期,可是柳白走出来了!
“姐!”
虞子期走入虞姚的闺房之中,直接就到床榻坐下了。
可回应他的不是虞姚的叱声,反倒是努力止下哭泣的呜咽。(哭的时候想要立刻停止是做不到的,人会本能得呜咽。)
虞子期站起身,轻轻走到虞姚的身旁。
虞姚抬头,桃面带雨,煞是楚楚可怜。
姐弟无言。
“姐,老将军曾经说过,天下至明之人,都知道一个‘盛’字。”
“知盛必有衰。”
“以前我不太懂,觉得咱们大秦不是一直在盛吗?咱们的相爷,不是一直在盛马?”
“后来才知道,任何事情必然有始有终。”
“爷很厉害,这是盛。但是会失去很多,这是衰。”
“蒙毅那个文绉绉的家伙,讲了一句‘君子以顺理为乐’,看到爷平静得坐在灵堂里,我大概也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