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说出,柳白眸光一闪。
这陈胜吴广押解入咸阳已经两日了。
这两天昭狱给的刑罚也不少,可这张嘴就能供述出‘陆贾’这个名字的叛贼,在昭狱之中反倒是嘴巴严实起来。
“阿平,咱们去昭狱散散心?”
柳白轻笑一声,对着陈平开口道。
寻常来说,昭狱之中阴寒湿重,肯定不适合问话。
但他只是问话,也没什么耐心。问一句不说,直接让锦衣卫将二人带回昭狱好好招待也就回府了,自然不用再狱中审讯。
“柳公好兴致。”
陈平失笑道。
普天之下,也就自家柳公能说出‘去昭狱散散心’这样的玩笑话了。
要知道,现在在外面可是流传着一句话:看到锦衣卫的飞鱼服,最好直接一刀将自己心口洞穿咯,别的什么自尽法子都不好使。
毕竟昭狱可是医学院的长久良好合作伙伴。
除了提供尸体,医学院的学生还得帮那些个想要自尽的囚犯治病哩。
吊一口气,半死不活,但能回话,这就是治疗的最终方案。
“哈哈,走!”
柳白哈哈大笑,抓着陈平的衣袖,朝着外面走去。
一个时辰之后,柳白优哉游哉得在昭狱明亮的大堂之中喝茶。任谁也没想到,向来以‘可怕,骇人’等令人心悸的形容词著称的昭狱,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装修素雅的地方。
就连柳白喝的茶,也是仅次于自家丞相府和送往皇宫以及两位老臣的特供茶叶,真要是扔到黑市上去卖,一片茶叶一片金,可真不是开玩笑的。
一旁陈平稍微听了一下一位锦衣卫旗官对于昭狱的一些汇报,不时微微点头。
至于龙且,虽是站立在柳白之旁,可眼珠子还是四下乱转,以目测距,顺便思考一下若是陈胜吴广暴起,他需要两步还是三步才能将其二人脖子同时扭断。
“王离这小子会做事,从本相眼皮子底下撬了一个优等生到身边,硬是没有写一个字的书信给本相。”
“也怪本相看岔了眼,将袁华这个偏科人才给漏过去了。”
柳白将茶盏放下,长叹一口气。
王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