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曹参笑着开口:“柳相虽是平易近人,但其一身的上位者气质,初见着实令人惶恐。昔日我”
曹参正想要宽慰几句,却看见沈三千摇了摇头,面上露出一丝苦笑。
“曹兄,并非你所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只是心中震撼罢了。”
沈三千又是深吸一口气,仿佛这种动作能让他的心情平复一些一般:
“我沈家本就是大富之家。”
“从小,我想要的东西总是能得到,我想做的事情也总是能做到。而我不想要做的事情,别人也办不到。”
“虽然话有些狂妄,但年少之时,我当真认为我有一座宝山,高不见顶,满是金银的宝山。我沈三千,是一出生就站在山顶的人。”
“万事称心是我的特权,内里高傲是我的本性。”
“这个天下,是为了迎接我,方才存在!无论是战乱,还是天下安定,只是因为我需要!”
说到这里,沈三千也苦笑了一下:“这些年来,随着长大,我自然也明白年少之时的想法可笑。这个天下是始皇陛下的还差不多。”
“然而,”
“心中的傲慢虽然衰退,但依然会留下种子。”
“我总觉得,在我面前,只要谋划得当,没有任何人会忤逆于我。忤逆我的人,这个天下也终会给他以惩罚。”
“说到底,我大抵还是傲的。”
沈三千这一番话说出口,曹参的笑容一滞,旋即眼神慢慢冷了下来。
相处如此之久,他居然没发现这位沈兄的内心居然是这样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