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淡淡道。
夏侯婴的口角,渗出微微血迹。
这是强咬牙,牙龈流出的血。
他如何不明白韩信的意思?但是为什么是他?
“夏侯,撞死营内,唯有你,可以做到。”
似是看出夏侯婴心中所想,韩信背过身,似是感慨,似是宽慰。
他想起当日,也是众位兄弟,让自己回身报信,慷慨赴死。
昔日昔人,今日今人。
此话说出,夏侯婴拳头握得极紧。
他明白,韩信所言是对的。
若是樊哙,或者是游弩小队的钟离昧,都无法做到!
“末将”
“领命!”
咸阳城内,柳白这一次亲自参加了冯劫的葬礼。
这个本应该璀璨的年轻人,当要入土为安。
但不知为何,柳白的心头,却是总是升起一股心悸的感觉。
“昔日敌,来世友。”
“冯兄,柳白之举,体谅体谅!”
柳白亲自捧起一培土,洒了下去。
而后,便有专门负责丧葬的人员挖土掩埋。
那棺材逐渐不见踪影。
冯府的三名怀孕女子,被锦衣卫接到了一处僻静宅院,安心养胎。
等到生产之后,这三名女子都会在监视之下,安稳过完一生。
至于墓碑是柳白亲手所写,算是对这冯家父子的一点愧疚补偿。
“柳公,年关将至。”
“莫要神伤。”
马车之上,陈平轻声开口。
柳白摇了摇头:“神伤倒不至于,但是过年本相许久没有感受过年味儿了。”
说罢,柳白竟是自嘲一笑。
自家那个不靠谱的老爹就不说了,现在连陈伯都离开了。
陈平听到此话,只是抿了抿嘴,并未接话。
“不过如今有你们在,相府之中,总算是多了点亲近的味道!”
柳白笑笑,拍了拍陈平的肩膀:“走,咱们回府,包饺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