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阳一处偏僻破败的民房之内,一名老妇忽而感觉心口一痛。
那种如同刀割一般的心碎感,涌上心头。
“儿”
老妇颤颤巍巍将床底箱子挪出,抱着箱子流泪。
“村落甚荒凉,年年苦旱荒。”
“老翁拥纳债,稚子卖输粮。”
“壁破风生屋,梁颓月堕床。”
“哪知牧民者,不肯报灾荒。”
回到丞相府邸之后的柳白,没来由觉得什么地方有些遗漏,竟是凭空想起了那位于谦少保的诗句。
这一首《荒年》,让柳白骤然一身冷汗!
是的,
他有遗漏!
“龙且!萧何!”
一道大喝,二人被唤入书房之内:“柳公何事?”
萧何面色有些疑惑,今日柳白有些不对劲,他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总觉得大秦有要事发生。
“龙且,你去公子彻的宫府,去问他要些条子,让他写好欠条,钱财数目空白不填,而后盖上自己的公子印!”
柳白看着龙且,开口吩咐了一句。
此话说出,龙且微微一怔,有点没明白这命令的意思。
“你不用明白,就直接跟公子彻说,此事必须要办!”
“快去!”
柳白也没心情解释,直接便是开口吩咐。
“诺!”
龙且领命,拔腿就往门外跑,还高呼了一声:“备马!”
虽然他不懂,但是柳公如此心急,定然是要事!
“萧何,一会儿你要去一趟右相府邸,去找曹参,”
“让曹参拿着公子彻写的条子,前往粮商,勋贵家中,求购粮食,就说公子彻准备开盐铺之外,还准备搭售一点粮食。”
“记住,不要让他们降价卖,而是市场平价!”
柳白看向萧何,开口吩咐。
此话说出,萧何微微一怔,眉头紧皱不已:“柳公,不征得公子彻同意,便要如此做,怕是有些不妥吧?”
萧何的担忧也不无道理。
虽然柳白是嬴彻的老师,但毕竟一位是皇室公子,一个是当朝左丞,贸然用嬴彻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