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黎漾的记忆里，她四点多就到了医院，却被告知她的带教医生七点半才上班。
就算知道了自己被戏耍，那时的她也根本不敢说什么。
“没关系，我等等就好。”
上夜班的医生看了她一眼，随即打开手机敲起了键盘。
黎漾刚想找个凳子坐下，那个医生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，“你别乱坐其他医生的位置，等下弄乱了医生的桌面。”
黎漾拉凳子的手迅速缩回来，“噢，好……好的。”
几乎只睡了两个小时的她只能站着打瞌睡，直到七点半，她才看到她的带教老师拎着早餐慢悠悠来了。
黎漾的眼睛亮了，刚想上前打招呼，她的带教老师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坐到了位子上。
“小梅，昨晚辛苦你了啊，我带了早餐你要不要来点？”
“没事。”叫小梅的医生拉下口罩笑着道，“胡医生你吃吧，我准备下班咯。”
这时的黎漾才知道自己带教老师姓胡，但因为没有人叫她，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，胡医生吃完早餐的时候快八点，他终于起身了。
“你今天跟着我去查房，熟悉一下我的工作。”
虽然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话，但黎漾还是很激动，“好的，我一定好好学习！”
胡医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，嘴角扬起满意的笑，“走吧。”
“今天查房的病人一共有三十个，等会仔细看。”
“好的。”
四个小时过去，她跟着的胡医生终于查完了三十个病人。当然，如果他在中途没有站在护士站前半小时的嗑，没有在厕所门口跟其他女医生聊骚的话，可能会更快。
进了办公室，胡医生把怀里的病例往桌上一甩，“那个实习生，把今天查到的病人情况做一份表给我。”
听到声音，整个科室的医生都好奇地看向他们，黎漾被他的动静吓了抖了抖，“我……”
不是只让她跟着听吗，也没说让她做表啊？
胡医生拉了拉领子，指着她就开始劈头大骂，“真是个蠢货，都说了你要认真听，我从没见过学习不带脑子的人，就算不带脑子，你也该带纸笔记下来吧？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