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续的事情,他也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熊匹被送入戒狱,因为典狱长的一个承诺,拼了命地积攒着贡献点,只想在女儿十八岁生日时回到家中,为其进行成人礼。

    可最后,他却因为救自己而亡。

    片刻后,徐也睁开眼睛,眸中寒芒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他轻声开口,安慰着面前的妇人,并站起身来,在心中低语。

    “你们所遭遇的一切,我都会替你们,替熊匹……”

    “寻个公道的。”

    徐也从不标榜自己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也并非是标准意义上的“好人”,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被送进戒狱之中。

    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,行事没有准则、没有原因、更不会为自己立一个伟光正的理由、正义使然的原因。

    他做过的、想做的所有事情,有且只有一个目的,那便是直抒胸臆、直指本心。

    行自己想行之事、杀自己想杀之人、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目的。

    即便被人阻止、因此失败、亦或者被人唾弃、他都不会在意,最多只会感叹一句命运使然,并坦然接受自己所行之事的结果。

    “熊匹他在戒狱里,受你照顾了,谢谢。”韩玲将徐也送至门外,眼眶还微微发红,眼神之中满是感激。

    虽说徐也带来的只是熊匹的死讯,但她也从徐也口中,得知了熊匹这些年在戒狱内的情况。

    她的丈夫依旧和她初识时般勇猛豪迈,她从未觉得嫁给熊匹是一件令自己后悔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不,是我受他照顾了。”徐也摇摇头,手中轻放在门口,白光立刻笼罩四周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那些涂抹在墙上的小广告、各种用颜料涂抹的痕迹,尽数消失不见,墙体也变得焕然一新,就连门都像是崭新出厂的一般。

    韩玲闪过一丝讶异,随后温柔一笑:“熊匹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,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没有见到芊芊?”徐也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这次他拜访这里的目的之一,就是为了向熊匹的女儿芊芊为无法为她办成人礼而道歉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”韩玲的表情略显无奈,轻叹一口气,“自从她病好以后,性格就变得很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