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觉得没有比现在您杀回去,更合适的时机了。正如谢晋寰所说,拿捏男人最好用的手段,就是博取他的怜悯之心。我也很担心,沈光景会因为愧疚,将集团大权移交给沈惊觉。”

    男人轻笑,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现在秦姝已经彻底倒台,那么沈白露在沈家的存在,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”

    慕雪柔幽幽地道,“您何不将您所掌握的秘密透出去,直接把她们母女二人一网打尽呢?没用的棋子,留在局中只会碍眼。”

    “没到最后,你怎知她无用?”

    慕雪柔骤然一怔。

    “爷爷从小就告诉我,不要铺张浪费,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。”

    男人颀长高挺的身躯惬意后仰,“所以每一颗棋子我都要物尽其用,才不会辜负爷爷从小对我的谆谆教诲。”

    慕雪柔不禁冷笑,“您物尽其用的棋子,也包括谢晋寰吧?”

    男人轻咳了两声,优雅地端起茶杯品茗,“药物实验这项任务,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。

    否则,我与他之间,便将缘尽于此了。”

    审判那日,秦姝当庭提出上诉。

    十日后,二审判决结果下来——维持原判!

    依然执行死刑!

    从那一刻起,秦姝感觉自己好像瞎掉了,她每天从早到晚地蜷缩在牢房的最角落,呆傻地盯着那小小的铁窗,从天亮看到天黑,然后,看什么都是黑黢黢的,一团脏兮兮的雾。

    她回想自己这一生,无疑是风光过的,可她往上走的每一步都要有人成为她的垫脚石,都要有人为她的虚荣买单。

    钟情是她杀的第一个人。

    不成想,就是这个死去二十年的女人,却最终成了她的致命一击。

    其实,她早后悔了。

    那女人本来可以不用死的,她不死又能怎样呢。

    可那时她就像被人下了蛊,恨毒了钟情,又仗着自己深受沈光景宠爱,飘得忘乎所以,无法无天,以为在那男人的庇护下她可以支配全世界!

    结果,沈光景给她的爱,只是一场可笑的海市蜃楼。

    秦姝双手狠狠揪扯着头发,一绺绺灰白的发丝被她死命地从头皮上薅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