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钟。
族老听得吹胡子瞪眼,“你话本子看多了吧?”
沈清棠:“……”
“蛊是养蛊人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。说白了就是以毒养毒。
就算中间那些被蛊吃掉的失败者也是人望而生畏的毒虫。
随便一种蛊都可以称为其类中的毒中之王。
他……”族老指着季宴时,“中的更是蛊中之王,想要蛊王乖乖从他身体里出来就大不易,还得花时间祛除他体内余毒。”
顿了顿,族老还是补了一句:“当然,若是有无双中的另外一只蛊在,可以当场解蛊。
也只是解蛊,还是需要额外解毒。
但,能给他下无双的人,恐怕也没想过让他活。”
沈清棠:“……”
听起来好复杂。
翌日清晨,族老主动登门来给季宴时解毒。
沈清棠坦诚:“他如今神智有问题,有时候会不太配合,您需要他做什么,先告诉我,我想办法。”
族老摇头,“不用。”
他挥挥手,示意大家: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向春雨、秦征等人退出门外。
族老见沈清棠不动,皱眉轰人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沈清棠:“……”
见族老这么笃定轰人,便抬脚往外走。
她一走,季宴时立马跟上。
族老嘴里念念有词。
沈清棠习惯性回头,恰好看见季宴时的眼睛。
他双目猩红,动作迟疑。
沈清棠突然有些心疼。
这种心疼来的莫名其妙。
她只是觉得此刻的季宴时一定很痛苦。
“我们不治了!”沈清棠脱口而出。
族老的念叨声戛然而止。
沈清棠回过神,尴尬地笑笑找补,“我就是开个玩笑,您继续!”
说完扭头就走,生怕自己再说出不该说的话。
她觉得这几天多愁善感的有点不像她。
怎么能不治呢?
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不就是为了治好季宴时。
痛苦也是暂时的……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