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都醒来青壮年们,“这些都是我的战友。”
“什么?”郑老伯顿时顾不上怀疑,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你竟然当逃兵?我们郑家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,你竟然当逃兵?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郑老伯左右张望没找到趁手的工具,干脆脱了鞋就要过来抽季十七。
季十七没躲。
郑婆婆挡在季十七面前,“好死不如赖活着!儿子回来了不好吗?非得跟老大一样命丧黄泉你才愿意?”
“你让开!慈母多败儿!”郑老伯握着鞋指着郑婆婆,“若是那些从军的都跟他一样当了逃兵,谁还打仗?谁还肯保护咱们大乾咱们百姓?”
“这吃人的世道有什么好保护的?”郑婆婆像护小鸡的母鸡,张开双臂挡在季十七面前,“我都这把年纪了,说不定哪天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!我就希望还有个儿子在跟前给我送终,怎么了?
要不然,你今天把我们娘俩一块打死得了!”
“你……”郑老伯指指老伴再指指季十七,“问你呢!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沈清棠握拳抵着唇轻咳两声。
这弯拐的有点大,闪着她了。
“我们是逃兵,得确定没有追我们的人才敢回家。结果发现你和娘还有嫂子都没在家,我们只能满北川找你们,还不敢找人问,只能偷偷摸摸找,我找了好多天呢!”
“昨儿我们准备放弃出城的时候看见你赶着你牛车出了城,结果我们费了一番功夫出城,却没找到你。”季十七一脸诚恳,“爹,我们十几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你是怎么消失的。”
“今儿又看见这几位……”季十七指着沈清棠他们,“从城里出来和你走了一个方向,我就跟过来了。白天看你们都在山谷里干活我没敢露面。
看见天黑了,才想悄悄回家,没想到在门口就被人放倒了。”
那还是巧呢!
沈清棠挑了下眉梢,看了季宴时一眼,抱着糖糖转身回屋吃饭。
向春雨紧随其后,“你就这么回来了?不怕他们是坏人?”
“你的意思是你们都坏人?”
向春雨一噎,“你凭什么说他们和我们是一伙儿的?”
向春雨没反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