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!”
沈清棠杏眼睁得溜圆,不敢置信地望着季宴时,“你恢复记忆了?”
季宴时不言语,目光越过她往后看。
显然是想看孩子。
沈清棠便知道,应该是别人教他来道歉的。
他还是没恢复。
虽然嘴上道歉,压根不知道她在生气。
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。
想到这里,沈清棠让开路,警告他:“下次,你要再敢扔我,我就让你一年都看不见孩子!”
季宴时不知道听没听懂,反正脚步匆匆地越过她进到她房间,去看果果和糖糖。
沈清棠没管季宴时,现在别说她,就算谷中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他进出她房间。
最保守的李素问如今都很少念叨这事。
不是因为思想转变,而是没把季宴时当男人。
最起码没把他当普通男人。
傻子嘛!进出女子房间算什么?杀人还不犯法呢!
习惯就好。
沈清棠转头敲开了另外一个男人房门。
孙五爷和向春雨正在孙五爷的房间里“打架”。
房间里一片凌乱。
地上有虫子的尸体。
孙五爷面红耳赤——被虫子咬的。
房间里唯一的净土就是向春雨盘腿坐着的床。
两个人本来应该是在商讨如何医治季宴时。
只是不知道哪句话不合又打了起来。
不用问,先动手的一定是向春雨。
沈清棠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。
见两个人四目望向她,只得说出火上浇油的来意:“我就想问问你们,季宴时什么时候能治好?”
“呵!”向春雨下巴微抬,示意孙五爷,“你问这个庸医!都半个月了,还一点儿进展都没有!”
孙五爷跳脚,“你也是学医的,应当知道望闻问切。王……望,肯定是望不出来,我需要把脉。他又不让我靠近,怎么把脉?你行,你怎么不上?”
向春雨垂眸看着手背上趴着的毒蜘蛛。
毒蜘蛛特别乖巧地在她手指上爬来爬去,从食指爬到尾指再爬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