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时置若罔闻,自顾自把玉牌上的红绳扯断。
一瞬间他双目猩红,捏着玉牌的手指骨发白。
沈清棠刚想开口,恰好看见他眼睛,吓了一跳,忘记说话。
只这一耽搁,季宴时已经恢复如初,两手分别捏着玉牌一侧。
孙五爷顾不上伤腿,扑通跪在地上。
向春雨倏地站了起来,盆里的水因为猛烈晃荡洒出来一些。
在床上的沈清棠一手一个抱起孩子。
沈家其余三人纷纷后退躲避水渍。
季宴时衣袖无风自动,四溅的水像有意识一般绕开他,
他手上动作自始至终没停,“轻轻”一掰。
伴着清脆的一声“咔!”,玉牌一分为二。
还是左右对称,两块一般大小。
沈清柯忍不住“啧”了声,他自打到了北川,多数时候都在做木工,深知季宴时这一掰的难度。
虽然玉很脆,可徒手掰玉也不是谁都能做到。
更何况掰开的玉像是用尺子量着从中间一分为二,边缘比刀割的还平整。
一般雕刻玉的老师傅在如此极品的玉牌上下刀都不一定有这么干脆。
在六双瞠目中,季宴时把玉牌轻轻放在每个婴儿的襁褓上。
糖糖挥舞的小手恰好打在季宴时手上。
沈清棠吓得心惊胆颤,生怕季宴时把糖糖扔出去,就见季宴时像触电一样把手收了回去。
随即又伸出一根手指递到糖糖的手里。
糖糖太小,勉强能攥住他的指尖,拉着就往自己嘴里塞。
季宴时顺着她渺小到可以忽略的手劲送到她嘴边。
糖糖张嘴就开始吸吮。
在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面前,什么都是奶。
沈屿之和沈清柯忙着把孙五爷扶起来。
可怜的孙五爷才刚刚愈合不久的腿又得重新养,不知道是不是疼得,看起来像要快哭出来。
李素问则抢着抱起了离她更近一些的果果。
向春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玉佩。
“向姐,你先下来,我把床单换掉。”
直到被李素问拉下床,向春雨才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