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郁柏舟发誓,他昨天安排得是真挺细致的!
连厨房里第三块地砖上边有条小缝,他都特意提醒过小张给帮忙补上,哪知道还是百密一疏,最重要的事反而忘说了呢。
听郁柏舟这样说,白榆就知道他这是没单独给自己准备房间了。
不过住哪不是住呢?和郁柏舟躺一张床的话,他还能白得一陪睡的帅气男模。
心里这样想着,白榆面上却是副大受伤害的委屈模样,垂着头,声音颤抖:
“所以呢?你的意思是,你这样有钱的一个人,别墅里名花名画成堆,却连房间都没有给我准备?”
“想我孤零零的一只鬼,背井离乡跟你进城,我那么信任你,可是你呢?你就是这么对我的?”
“才第一天呢,日子就过成这样了,我以后可怎么活啊……”
郁柏舟被白榆说得心里愧疚:“对不起白榆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,我可真该死啊!”
白榆自己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,而后善解人意轻声回:“既然你说你不是故意的,那我也就再勉强信你一回,只是,我刚来就受这么大委屈,要是点儿补偿都没,我……算了算了,哎……”
补偿?
郁柏舟一听,忙打开行李箱开始翻箱倒柜:“补偿嘛,应该的应该的,我是该好好补偿下你的。”
说着,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沓又一沓的纸钱。
白榆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,挥挥手矜持道:“哎呀,这怎么好意思啊?”
郁柏舟还没发现自己被套路了,一个劲地往外翻纸钱:“好意思的,好意思的,这些补偿都是你应得的。”
顺利拿到补偿,白榆整只鬼笑得眯起了眼。
那么一大堆钱抱在手上,他实在是心痒痒得厉害,都等不及回去再数了,豪放地一撩衣服下摆,接着,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白榆数钱,郁柏舟呢,就长腿微屈坐秋千上撑着脑袋看,脚蹬在地上时不时晃悠个几下,手里,还拿了朵从旁边花丛里随便摘的圣诞玫瑰有一搭没一搭地揪。
看了好一会儿,他扔掉手里已经被揪了三分之二的圣诞玫瑰,站起身突兀出声:“我感觉我被套路了。”
白榆眨眨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