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昏睡了一晚,母亲总是入梦,都是逼着她学习跳舞,逼着她入读贵族学校去结交朋友的旧事,偶尔还会在梦中重现被原杰压在沙发上的惊悚瞬间。
她断续被梦魇惊醒,睁开眼时总会有一直大手压在她额头上,然后便是盛久全温沉的声音:“继续睡吧,不要害怕!”
蒋含笑辨不清是臆想出来的他在守着自己,还是现实的他真的守着自己,不论如何她都觉得心安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身边空无一人,倒是兰雯火急火燎地赶来,站在床边怒目圆瞪地盯着她,想叱骂,见她虚弱的可怜样,又没忍心。
“这么多年你第一次整晚不回我电话,急的我一晚上没睡!”兰雯说着,伸手在她额头前摸了摸。
蒋含笑此时腹中隐痛,却又觉得饿得没力气,连开口都觉得费劲。
探知到体温正常,兰雯松了口气,把包朝桌子上一放,看到桌上充着电的手机,说:
“我把你电话打没电了,要不是盛总早上帮你手机充电顺便给我回了电话,我掐着时间都要报警了!”
兰雯说着,环视病房,是宽敞单人套间,条件没的说,她啧啧道:“一直听说这个盛久全为人冷酷严苛,这么一看,作为老板还算够意思,听说给你算了工伤?”
蒋含笑点了点头,撑着床想要起身,兰雯一把将她摁住:“你给我好好待着吧!”
兰雯的语气半是斥责半是心疼:“你得给我好好检讨,就算再怎么没经验,也不至于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吧,再不济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咨询一下,怎么单枪匹马就敢往酒吧跑!”
照兰雯这性子,肯定是一副家长的焦灼愤怒,在电话里对盛总逼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