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擎：……
他有那么让人讨厌吗？
“我是说，你衣服上有墨水。”
他抬高了声调。
崔子旋手里的小勺子一顿，她立刻低头在身上瞧起来。
她穿的是白色毛衫，新买的，花了她三百大洋呢，沾上墨水，衣服就糟蹋了。
看到袖子侧面一大块墨痕的时候，她就抻抻了袖子，眉头也跟着拧紧， “嘶……完了！”
想是她工作时，手臂压在了碳素笔上，墨水一点点渗进去的。
陆擎想不到她为一件衣服，郁闷成这样。
“要不要我载你去挑件新的？”
他挑了下眉。
崔子旋看了他一眼，“不必了，一块墨而已，凑和着穿吧！”
陆擎：……
他想起，顾玫一件几万块的衣服上，被灿灿用彩笔画上了个不大的道子，当时就脱下来，让佣人拿去洗，洗不掉，就不要了的事。
一杯咖啡慢悠悠喝掉了半杯，崔子旋觉着时候差不多了，“我先走了，拜拜。”
果真是应付长辈的，半个小时的时间，就说了五句话，第一句话是让他别开口，最后一句话，是跟他拜拜。
陆擎深呼吸，也起了身，“一起吧。”
他拿了外套，一边穿，一边跟上崔子旋的脚步。
崔子旋一头短发，配上白色的短款羽绒服，十分飒气。
步子也挺快，陆擎说了一起吧，她脚步也未停，就像没他这个人一样，一边走一边接她母亲的电话。
“人家公司有事儿先走了，哪有功夫和我说话，行了，您别说了，开车呢！”
崔子旋挂了电话，手机塞包里，步子匆匆，就那么走了。
陆擎：……
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！
而且，完全不理会，他这个当事人就在身后。
把他当空气！
明明是她不让他说话，半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在喝咖啡，到头来，却告诉她母亲，他公司有事先走了。
陆擎就觉得挺窝心的。
兜里手机响，他掏出来，看到周天的名字，便接起。
周天扯着嗓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