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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被一道阴影覆盖,岑双才从思绪中抽离,他抬头望了眼头顶,是一把油纸伞。
再回头一瞧,看呆了。
是错觉吗?
他怎么好像瞧见摄政王在给他撑伞
“还不快起来,你打算要本王为你撑多久伞”季求柘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岑双才似从梦中惊醒般,猛地起身。
“王,王爷……”
“嗯。”
季求柘将伞递给他,“本王要出宫,你来为本王撑伞。”
岑双迟疑着,被季求柘一个眼神看得下意识接过了伞。
许是下雨的缘故。
摄政王走得极慢,往常一刻钟能走完的路,今日足足花了两刻钟。
清冽的雪松气息一直萦绕在鼻尖,岑双隐晦抬头,偷瞄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,贪恋地瞧了好几眼。
眼看已经走到宫门口,季求柘止住步伐。
岑双心虚挪开视线。
好半晌,未见身旁人有其他动作,复疑惑回眸,对上男人无奈含笑面孔。
岑双:⊙_⊙
被抓包了吗
“王,王爷……您不走吗?”
“走,不过在出宫前,有件事,本王要问你。”季求柘状似漫不经心道。
岑双不明所以:“何事”
“你出宫一事。”
岑双一懵,内心百转千回。
原来他真的有派人在监视自己,那他这些天觉得自己能够顺利出宫的想法岂不从头至尾皆是个笑话
即便知道摄政王做得对,岑双还感觉到灭顶的绝望。
除了回去外,他已再找不到一条能让母亲活命的路。
从前只怪老天偏心,叫他受得这些苦楚,现如今才明白,这分明是薄幸!
岑双惨然一笑,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道:“王爷既都知道了,要杀要剐,奴才悉听尊便。”
季求柘: (( ‖))
强装的冷淡差点破功。
天知道他只是想以这个话题引出自己派人去救他母亲之事,并无其他意思。
怎么又要求死了?
他解释:“本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