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谨肃穆的傲罗制服被撕烂了一半,领带歪斜的挂在脖子上,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扯出一半,右眼的淤青在肤色的映衬下更显黑紫,活像个刚在翻倒巷里遭到打劫的醉汉。
“汤米他们还没回来……”
还不等尼雅把话说完,七八张镶着金边的吼叫信便已冲破了金斯莱·沙克尔的裤兜,在酒吧大堂内横冲直撞。
似是在寻找着什么。
把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撞得叮当作响。
坐在吧台前的泰格并没有理会来人,而是百无聊赖的往牛奶里扔着冰块。
直到其中一封吼叫信,重重摔在吧台桌面,直直的滑撞在了冰桶上。
带着哭腔的求救声骤然炸响。
“看在梅林的份上!”
“谢尔比先生您必须……”
“啪!”
泰格像是打苍蝇一般,裹挟着地狱火,将信拍死在了桌上,随着吼叫信化作黑灰,康奈利·福吉几乎崩溃的嘶吼声戛然而止。
“嗖!”
破空声接连响起,闪烁着银辉的箭矢将其余吼叫信干脆利落的钉在了墙上。
褶皱的吼叫信仅是颤抖了几下,便自动化做了雪花般的碎屑,仿佛失去了生命。
费伦泽缓缓放下秘银长弓。
“别乱动!”
眼见领带再次脱手,踩在凳子上的尼雅,恶狠狠的拍了一把费伦泽,西装下的肌肉震颤,让她有些手麻。
马人的身躯格外高大,这让尼雅不得不伸长手臂,才能顺利的把领带系好。
“抱歉,女士……”
费伦泽很是自然的低下了头颅。
其余马人亦是如此,他们两两成对,观察着尼雅的手法,为彼此系着领带。
“这是……”
金斯莱·沙克尔神情呆滞的看着四周。
这时他才发现,谢尔比的酒吧里居然还有不少马人的存在。
犹如猛兽披上了文明的外壳。
马人的鬃毛各异,但却都被修剪成了维多利亚式的波浪卷,发梢还染着魔法秘银的粉末,随脖颈转动,仿佛有星尘洒落。
特制的西装甲胄以龙皮为衬,肩部铆钉刻画着繁复的如尼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