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鱼包来沧州时,带了一大批千里马弟弟妹妹。

    这一大批千里马少说也值几万两银子,甚至可以说千金不换。

    顾帅一喜之下,还给鱼包和花饼封了个官。

    可以说鱼包和花饼都是有官身的了,除了亲爹谢淮之外,没有人能欺负它们。

    “把鱼包拿去给那女人的孩子拉车,他还真是个情种。”顾云舟握住茶碗,那茶水震沸。

    老鞠看在眼里,努力让顾云舟平静心绪:“顾帅,冷静,冷静!”

    冷静不下来,顾云舟愤而打开画卷,他倒要看看能让乖孙像中邪一般喜欢的女子的孩子,到底长什么样——

    黑不溜秋、圆卜隆冬、丑不拉几。

    顾云舟老脸皱成一团:“瞧瞧,瞧瞧,这到底是个啥……”

    “黑到五官都看不清,胖到可以拿来踢蹴鞠,丑到画师都用了写意笔墨。”

    “老鞠啊,我们家崽崽都是极为漂亮的,哪有丑成这样的?”顾云舟嫌弃摆手,“啧啧啧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不知这孩子的父亲有多丑,阿鸷眼光太差,居然要想要收他当养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如自己生一个,以阿鸷的长相,不知道多乖多白多漂亮呢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”老鞠想要辩驳,“虎子那孩子……除了黑了点……还是挺乖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侍从便来报告:“顾帅,何老部将携女儿求见。”

    顾云舟眉毛一抬,“快请,快请。”

    老鞠则暗自凝眉,他一向不喜这位老同僚,认为其过分狗苟蝇营、善于迎合。

    可老鞠嘴笨,性格又不是私底下论人是非的人,故而这么多年也得过且过了。

    何瘸子杵着拐杖,被女儿何雨眠扶着走上前来。

    刚一进殿,何瘸子便老泪纵横地颤巍巍行礼,“顾帅!”

    他穿着一身布衣,正是许多年前,他背着顾云舟行走了二十余里,行至一处农庄伪装时所穿的衣服。

    当年他走烂了腿,颤颤巍巍替顾云舟和自己换上了农人的衣服,逃过敌军的搜查。

    顾云舟一看,双目登时一热:“唉,老家伙,老家伙,你到底怎的了?!”

    重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