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荷夫人,你老实说,你到底对将军做了什么?”老鞠质问道。
“将军这般硬朗身体,就是因为你,三番两次受伤吐血,如今更是直接重伤昏迷!”
“老夫不客气地说一句,万一将军真有什么三长两短,荷夫人与你的梁氏一族,当真能善了善终么?”
声声句句,刺得守在床榻前的姑娘垂了脑袋。
可她依旧背脊笔直,毫不屈服。
“老鞠。”谢淮睁开了眼睛,沙哑开口。
老鞠见谢淮醒了,欣喜若狂,“将军,将军,您醒了?!”
“老鞠,军医要守军医的本分。”谢淮眼神冷得像冰刀一般,“本将本就只是旧疾发作,又关无辜的小荷姑娘何事?”
谢淮撑起身子,“老鞠,我尊你敬你,只因你的大义与良善。”
“如今又何苦为难一名弱女子?”
老鞠一口老血堵在胸口,“可将军……您的身体……”
“小荷姑娘一没下毒、二没伤我,总归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谢淮额发还挂了点濡湿,强撑起来的虚弱里又难掩无边的英俊。
老鞠听了,想要反驳,却又无从反驳。
这一次老鞠确实没检查出任何症状出来……
但能令平日里身子壮得跟一头牛一般的将军吐血晕倒,不得不说梁氏族长在玩弄男人、糟蹋真心方面,当真是好手。
听着周帷说,将军为了梁氏族长,已经好几日没有入眠了。
先是走火入魔,又是狂喝避子汤药,再是几日不入眠,铁打的身子也得糟蹋坏。
老鞠这般怒急攻心,去训斥梁氏族长也是无奈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