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……

    朱元宝一箭之下,竟当真穿了四扎。

    周帷当即冷汗直冒,亲自去找将军,他们沧州军出了一个箭术天才了!

    这妥妥弓箭队的扛把子啊!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这一日,梁氏一族的其他人都很顺利,唯独小荷碰了壁。

    她心底记着陛下给她划定的时间——三日之后。

    如若做不完,她也就不用再在这里做了。

    她心中明了陛下说话的分量,咬紧了牙关绝不松口。

    她不但想要继续做下去,她一定要带着陛下,去方见桥的房间看看——

    那是陛下恢复记忆的希望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小荷这边在咬牙,谢淮那边也在生闷气。

    下午面试完应募之人后,他就一直在等着,等着对方哪怕表现出一点缓和、软和的迹象。

    不想对方仿佛憋了一口气一般,连王氏庄园都不回了,直接在书房整理到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小荷整理多久,谢淮就在不远处的凉亭守着多久。

    他的桃花眼死死盯着那亮着灯的窗户,一开始是酸楚、憋闷、嫉妒,真气在体内乱窜,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扯住衣襟,血丝从他的嘴角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随着月升月落,他心底对她的怨一点点地朝露的落下磨得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,是无尽的隐忧——

    他不知道她瘦弱的身躯里怎么就生得一颗这么倔的心,他不答应不屈服,她就不顾身体跟他做对到底。

    她身体又不好,若是一夜不眠,身子要打好几个折扣……

    就在太阳快要升起之时,书房的灯终于熄了。

    谢淮下意识足尖一点,隐匿到了房檐上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,一直走到院后的耳房,洗漱睡觉,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。

    他心头庆幸,幸亏他一早准备了这个耳房,倒是给她留了一个住所。

    不过这个她也没睡多久,谢淮又守了不过一个时辰,小荷就起床开始整理。

    “傻子。”谢淮眼尾通红,别过脸去。

    那又丑又坏又无能的第一任,到底有什么魔力,令她牺牲到如此地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