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要跟她讲,“还记得,谢师弟昏迷时,嘴里含着的那个小荷包吗?”

    小荷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里面放着你和他的头发,你是……他的命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是庄……”小荷说不下去了,她不能再骗自己,泪水憋在她的羽睫上。

    原来……那人的爱意,在很久以前,就这般将她肆意包裹。

    是她傻,是她自卑,她到底没有看清。

    “你和宋如枝的交易,是不是就差一个承诺了?”张文渊又是问道。

    小荷又是一怔,猛然看向张文渊——

    “之前在临西客栈,我已通过云锦知晓了。”张文渊悠然答道。

    小荷捂住了嘴,没有人能懂那种可靠。就像一个身处大海之中的人,张文渊递来的不是浮木,而是直接一座小岛。

    既然张文渊先挑破了,也不算她不守规则泄露了。

    小荷放心大胆地哭了起来,像个有状可告的孩子,向他倾诉着眼前的两难局面:

    “我与宋如枝交易了三个承诺,她一个比一个过分。第一个便想下药欺负谢淮,不成之后,第二个又要我离开谢淮。”

    “她看不得我跟谢淮好,以谢淮的命威胁我,逼我喝下那碗药;又以小符的命威胁我,逼我必须留在府邸。”

    “张文渊,你知不知道,我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条烂命,就真的该这么苦吗?”

    张文渊听着听着,嘴角勾起,“如果,我告诉你另一个版本呢?”

    “那是三次承诺,换一条贵命的版本。”

    张文渊在这边说着,另一边医馆门口,正在逗小黄狗的苏世,噗嗤……吐了一口大血——

    那么大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夫,就这么噗通一声,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小黄狗吓得汪汪大叫,咬着苏世的衣袖,还以为苏世要挂了。

    苏世整个人抽搐着,他这些年玩弄天道,终于被天道逮中了机会,定是要好好收拾一番。

    “张文渊,你个龟儿子……”苏世一边抽一边咬牙。

    “干甚要害我,向当事人泄露天机……”

    “龟龟……泄的是你,反噬的是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