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人如此聪慧,她应当有权力清醒地去思考,而不是接受他种植的观点。

    “小荷,你想想,难道记忆会改变一个人的本质?”张大夫张嘴,循循善诱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阿松和谢淮,难道是两个人吗?”

    小荷眨了眨眼睛,她思考起来,“他们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对呀,你如此信任没有记忆的阿松,为何会去怀疑恢复了十八年记忆,更加懂得礼义廉耻、生民大义的谢淮?”

    “若失了过去与责任的阿松都如此令你喜爱,你又怎么会讨厌,那个镇守边境、保卫了越朝整整四年,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少年将军谢淮?”张大夫又是质问。

    是呀,仅仅是一段记忆,又怎会改变这个人的本质,这个人的心呢?

    小荷哑口无言,她似乎,真的被张大夫说服了。

    纵然心中还有无尽的沉痛,她似乎也没那么伤心了。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……一定有着很重要的事去做,才写出那番话。”小荷咬了咬唇,可她还是原谅不了陛下抛弃她的事实,“并不是我不好,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嗯,小荷,你很好。”张大夫朝她笑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小荷闭上眼睛,眼泪又顺着脸颊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眼角,“张大夫,我不会因他而自弃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然他抛下了我,我也要放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