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??”

    唐修也不确定,转头看向唐啸君。

    唐啸君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还问我?”

    唐啸君放下茶杯,目光温和地看向躲在唐修身后的江玲:“小丫头,过来让伯伯看看。”

    唐修感觉到江玲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紧了紧,便蹲下身轻声道:“玲玲别怕,这是大伯,和干爹一样会疼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说着把江玲往前带了带。

    江玲怯生生地挪了半步,葡萄似的眼睛忽闪忽闪。

    唐啸君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,皱纹里漾开笑意:“听你干爹说,你喜欢草莓味?”

    “您怎么连这个都打听了?”唐修失笑,看着江玲接过糖果时亮起来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先去给你母亲上香。”唐啸君突然正色:“这孩子留这儿,我照看着。”

    书房门关上的刹那,唐啸君从茶盘底下抽出张泛黄照片。

    江玲踮脚一看,竟是年轻时的唐啸君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“这是”

    “我女儿,如果还活着,该有三十岁了。”粗粝的指腹摩挲过相片:“九八年抗洪,她跟着医疗队去前线”

    这姑娘也是收养的

    院外传来布谷鸟的啼鸣,茶香氤氲中,江玲忽然伸出小手,轻轻盖在老人颤抖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“伯伯不哭。”

    略显稚嫩的声音让唐啸君一怔,继而大笑出声。

    他弯腰平视着江玲:“玲玲,当伯伯的闺女好不好?咱们唐家缺个小公主呢。”

    厨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,端着果盘进来的秘书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唐啸君头也不回地摆手:“去准备手续,要快。”

    当唐修上完三炷香出来时,只见夕阳将一老一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    江玲正趴在石桌上,看唐啸君用茶水在桌面画地图:“这是长江,当时伯伯就在这里”

    “大伯?”唐修挑眉。

    唐啸君把江玲举过头顶,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。

    “从今往后,咱们家吃饭得多摆副碗筷了。”唐啸君说着,将一枚温润的羊脂玉平安扣系在江玲颈间。

    他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