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在省委大院的来访登记处登记后,警卫又给唐河去了一个电话,确认了身份之后,这才放行。
别墅书房飘着三十年陈皮普洱的涩香,唐河把玩着打火机,火苗在青花盏残片上投下摇曳的暗影,他披着一件外套,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“想不到你这个唐家继承人会亲自过来,该怎么说呢,我还真与荣有焉?”
唐河看着面前的唐修,如今的唐修也三十二岁了,眉宇之中稳重多了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唐修本人,比想象中的稳重。
“堂叔过奖了,我过来的意思,相信您也能猜到。”
“唐家上面的争斗现在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,各方都在上北省,其中的利益纠葛剪不断理还乱。”
“如今唐家拿下了省长的位置,空降上北省,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,虽然有些人不敢明面上乱来,但私下里听调不听宣。”
“张家丢了一城,自然是要找回来的,所以,我们把张海拿下,也算是缓解了他们那边的压力,一个正部级这可是高层,所以我希望堂叔落马时,能把张海带下来。”
“尽管张家的能力可以保下来,但开除党籍还是唐家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唐修微眯着眼睛,语气平淡,可话语中的寒意却是令人不寒而栗!
“想要我当人肉炸弹?”他突然抓起茶盏重重一磕,碎瓷在红木桌面划出白痕:“张海是张家在西江省的定海神针,你当纪检委的同志都是吃素的?”
“去年三月,东江大桥招标。”唐修将文件推过桌面:“张公子名下的空壳公司中标后,账户上多了三笔来自开曼群岛的汇款。”
他指尖点在某个数字上:“巧的是,汇丰银行那周的客户里,有您夫人和张家儿媳的联名账户。”
陈皮普洱的香气突然变得腥苦。
唐河摸向西装内袋的手僵在半空,那里藏着他每天必带的硝酸甘油片。
窗外惊雷炸响,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防弹玻璃上。
“纪委王书记正在查国企改制贪腐案。”
唐修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雨幕:“您说如果这时候收到实名举报”
他忽然倾身按住那叠文件,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刺得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