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珣拄了拄他的手臂,示意他收敛点。

    齐无渝连忙收回目光,眼观鼻鼻观心。

    陶恒挑了挑眉:“张大人这是又用刑了?”

    张正烦他得很,但还不得不耐着性子:“一点点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身上的血已经凝成了血块,衣服都成了死板板的一片,身上、手脚全是伤口,你管这叫一点点?”

    陶恒沉声怒喝:“是不是本官太给你脸了,所以你才敢把本官当傻子哄骗?”

    吴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挣开看守之人,“唰”地一下,膝行到陶恒面前:“求钦差大人为草民做主!草民冤枉啊!”

    “哦?具体说说。”

    “五日前,草民本是和未婚夫一起去游玩,但是中途碰上几位姐妹,草民刚好和未婚夫有点不愉快,所以草民就赌气跟那几个姐妹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,再配上她那一身伤痕,简直闻者伤心、见者落泪!

    “谁曾想,民女的未婚夫当日惨遭不测,不幸离世,民女尚未整理好思绪,张县令便派人将民女押至监狱,他们说,民女是杀害民女未婚夫的凶手!可是,民女一没有那个时间,二也没有那个能力啊!”

    她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无力的手,那纤细的手腕,似是在佐证她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张正:!

    好好好,合着是在这儿等着他是吧。

    他想挤出来一个柔和的笑容,但是效果并不如何,反而更显得他有种恶狠狠的狰狞:“吴姑娘,本官已经知道你是冤枉的,累你受苦,是本官之过。”

    语毕,他十分诚恳地躬身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吴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警惕地躲开,没有受他这个礼。

    张正故作大度:“姑娘怪我也是应当的……”

    【茶,茶香四溢,八二年的绿茶都没有你浓,“姑娘怪我也是应当的~”,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】

    【明明是知道吴媛是一块不好啃动的硬骨头,所以转移目标了,准备挑另一个人继续屈打成招,嗤!他也就这点本事了】

    陶恒和齐无渝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既然知道了张正的打算,那自然不能让他得逞。